路四黑着脸，闷声道：“看来韩大人最近日子过得不错，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。”
韩子珏摆了摆手，谦虚道：“路四儿身体也强壮的不减当年啊。”
听到他特地强调儿化音，一种乡土气息扑面而来，路四的脸色更臭，碍于陆言在场，只得狠狠瞪韩子珏一眼。
韩子珏恬不知耻地夺过他的墨块，连连摆手，“走吧走吧。”
路四最后看了陆言一眼，紧抿着唇，走了。
瞧见他气哼哼的背影，韩子珏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，笑得露出大白牙。
陆言语气有些无奈，“你别逗他了，若是把他逼急了又提着剑去与你决一死战，到时候你可别再来找我。”
虽然路四的修为没有韩子珏高，但是拼尽全力至少也能打个两败俱伤。
韩子珏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，拍打着脸颊，“你不觉得看到他被气的样子很可爱吗，路四儿哈哈哈哈……”
兀自笑了半响，他站到陆言身旁探头看向他笔尖下的宣纸。
“这次怎么样？”他脸上渐渐没了嬉笑。
陆言放下毛笔，指尖抵住额头一遍一遍看着他刚写下的总结。
屋子中沉寂了许久，才又响起他不急不缓的声音，“和以前的几起没有什么两样。”
他眯起了眼睛，拿出画着伤口形状的册子，手指滑过一张张图，最后确认了内心的想法。
韩子珏愤慨地握着拳头，“他们究竟有多少人，难道杜幻莲和胡围的抓获都不足以威慑他们吗。”
气呼呼喘了半响的粗气，他猛地看着陆言道：“你说他们目的是什么，不会只是简单的杀人泄愤吧。”
陆言不认同这种猜测，沉默了片刻，他才问：“他们两人审出来什么了？”
韩子珏暗暗摇头，“没有，两个人嘴硬的很，还有好几次差点让他们自杀成功，不过都被我们即使制止住了。”
陆言面上不辨喜怒，黑沉的眼眸中映照仿佛有个漩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