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26

    开什么玩笑。

    安知抬头看他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惊恐,瞳仁都放大一圈,真怕这种无下限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。

    被设限的滋味不好受,要以自下而上的姿态看他更令人生厌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,她觉得这副情景像是教徒拜神像,同样的,都在乞求一份宽恕,纵使知道神像不会显灵。

    不是迷信,是除此以外再没别的办法,明知佛不渡恶,便换一处心诚,毕竟只有罪者会祷告。

    就算她是无神论者,极难与人类群T共情,天生劣根,但总归懂得利己怎么写,何时装作反思最有效。

    可是边与颂那张脸冷漠得像泯然众生样,无悲无喜,“求我。”

    她张口,声音还没完全回归x腔,慢了一两秒。

    他在这一两秒里忽然改了主意,话里尽显无趣,“算了,留着下次求我1。”

    说完绕过她离去,没有回头看一眼。

    安知撑着地的手指渐渐收拢,在地面扒出指印,对决溃不成军。

    借着敞开的门看清天sE,膝盖不出所料地破了皮,手掌浅浅擦伤,嘴里被咬过的地方又痛又烧。

    这里没有镜子,她无法再看清其他地方的狼狈,好在天晚了,衣服上的白sE斑驳应该不显眼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,安知紧咬牙,低头将脚腕上沾了尘土的薄布彻底褪去,无意间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一旁的校服衬衣,心情变更糟,将一点贴心唾弃成胜者的炫耀。

    像她这种人,对她好没用,早早免疫了。

    因为得到过太多,并且持续得到着,什么东西太满都会溢出来,变得极端。

    确实经这一遭会b从前对他多生一分畏,但也就仅仅到敬而远之的程度,谈悔过还远远论不上。

    唯一反思的事情是计划不够周全,下次定让他万劫不复。